没有西瓜怎么是夏天

闷叉是初心啊!

三金裁缝店 二十一

啪啪啪,打脸了,什么擅长写虐都是假。

我有在思考,其实这里直接把郝婉晴写死,

然后全文完是不是挺好?=-=


实在不会描述这种灾难场景,还有那什么场景,能力好有限啊。溜了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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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1998年的年末,是黑色的,这是张雨鑫在那时候唯一能想到的颜色。焦黑的门,焦黑的窗户,焦黑的院子,所有都是黑的,连三金裁缝店那块牌匾都蒙上了厚厚的黑色,完全找不到金字的下落。 

        还有漆黑的天。唯独能看到的颜色,就是消防车上闪个不停的警示灯,以及消防员身上衣服亮眼的字。
         张雨鑫甚至忘了是怎么被郝婉晴从屋子拉出来的。半梦半醒间她闻到了呛鼻的气味,她半睁开眼看到郝婉晴焦急地拍着她的脸。
        “叉叉!快起来!着火了!我们快跑!”
       听到着火了三个字她瞬间清醒过来,环顾四周几乎被浓浓的黑烟围绕,以及透过黑烟的熊熊的火光。此刻郝婉晴不知道哪里来的湿布直接塞给张雨鑫让她蒙住嘴,然后就拉着她往外逃。
        张雨鑫大脑一片空白,任郝婉晴拉着。快到门口的时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       “闷闷,爷爷!!!”
       张雨鑫想到爷爷的牌位还在房间里,挣开郝婉晴的手就回头跑,郝婉晴拉都没来得及拉。皱着眉一跺脚,又跟着跑了进去。
        屋子里火光四溅,浓烟四起,根本看不清路。郝婉晴蒙着嘴弯着腰时不时喊着张雨鑫,回应她的是物体燃烧发出次啦的声音,以及东西不断倒塌的声响。火势越来越大,郝婉晴已经大汗淋漓,她焦虑地喊着张雨鑫。大概五六分钟后,她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抱着牌位踉踉跄跄地朝她走来,这才松了口气,拉着她就往外跑。
        火在消防车到来的半小时后彻底熄灭了。这时,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,张雨鑫抱着牌位跪坐在地上,响亮的消防警铃,邻居纷纷围在四周你一言我一语,还有安慰自己的声音,好像都与她无关。
       她看到闷闷披着不知道哪来的棉大衣,大衣里穿着的是自己前不久刚帮她做的睡衣,闷闷鞋子已经跑掉了只,还赤着一只脚,小脸被浓烟熏得脏兮兮的。她身边站在一位民警小哥,边跟她聊天边做着记录。然后她看到孙大娘给郝婉晴弄了一双棉鞋,又朝她走来,把手上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。
        几分钟过后,郝婉晴转身朝张雨鑫走来,蹲下。郝婉晴盯着她,她勉强挤出了一个自己都会觉得难看的笑。郝婉晴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,抬手用衣袖帮张雨鑫擦了擦小黑脸。
        “叉叉,我俩等会得去趟派出所,警察那边要了解情况。你快站起来,别坐着了,地凉,对身体不好。”
        郝婉晴扶起张雨鑫,张雨鑫勉强站了起来,还是有点恍惚,有点分不清自己现在在哪,在做什么。郝婉晴牵着她的手,轻轻把她带进了警车。一路上郝婉晴都握着张雨鑫的手,没有松开过,但是两人都没有说话。张雨鑫低着头,还没有从之前发生的一切中缓过来。而郝婉晴,不知道能说什么。  

       从派出所出来后,她们看到孙大娘站在警局门口等她们。见她俩出来,孙大娘迎了上去心疼得抱住了她俩。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,这都做的什么孽噢,孩子啊,别难过,大娘接你们去我家住,想住多久住多久。”
       张雨鑫一手抱着牌位仍旧出神,身体冰凉凉的,任凭孙大娘把她紧紧箍在怀里。郝婉晴也在大娘怀里,一只手紧紧握着张雨鑫空着的那只手。

     “谢谢孙大娘,那要麻烦孙大娘了。警察说,他们这两天会调查事故原因,应该会很快。”

     “不麻烦不麻烦,以前她爷爷还在世的时候,对街坊邻里都很不错的,能帮衬的就多帮衬。再说小鑫这孩子讨人喜欢得紧,如今小鑫一人孤零零守着这么个店子,都是街坊邻里的,想多帮衬帮衬,现在还出了这么个事。唉,不说了不说了,这大半夜的,外面凉的很,赶紧的先回去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孙大娘原本跟儿子住一起,早年丈夫就因病离世的她,一个人将儿子拉扯大。现在儿子已经成家搬出去住了,孙大娘就一个人守着这家店。现在,孙大娘把儿子曾经住的那间房收拾了一下,让闷叉二人进来。

     “小晴啊,我烧了热水,等会你们俩可以去洗个热水澡。衣服什么的就先将就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  “好的,谢谢大娘,这天都快亮了,大娘赶紧再休息一下吧。您这一晚上也为我们忙了那么久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唉,小鑫现在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  “大娘,别担心,小鑫这边我来照顾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“好好好,小晴照顾我是放心的,那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孙大娘嘱咐了几句便回了房,郝婉晴推开房门,见张雨鑫仍旧抱着爷爷的牌位一动不动蜷缩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 “叉,该洗澡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张雨鑫没有搭话,仍旧坐在那,岿然不动。郝婉晴走到她面前,将牌位小心翼翼拿起,临时放在了桌上,然后去拉张雨鑫。张雨鑫仍旧是没有反抗,任凭郝婉晴怎么动作。

     “我就在外面,有什么需要敲下门,我就进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张雨鑫轻微点了下头,算是做出了回应。水流哗哗的声响让郝婉晴放松了些许,她走到厨房去洗了把脸,自己本身也还惊魂未定,冷水让自己变得格外清醒。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她也不知道。她突然心里有点堵,望着洗手间紧闭的门,紧皱着眉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半个多钟头过去了,里面的水声一直没断过。郝婉晴觉得有些不对头,便去敲门,敲了半天没有回应。她赶紧打开门,却发现张雨鑫嘴唇发紫,抱着身子蹲在莲蓬头下面,水哗哗地冲刷着她的头发,似乎冷得直哆嗦。郝婉晴过去测了下水温发现水已经凉透了,赶紧关了水用孙大娘准备的浴巾把张雨鑫包裹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张雨鑫一直在哭,到了床上都没有停过。郝婉晴心疼地帮张雨鑫擦着头发,动作很轻柔,就像一个照顾刚刚受过伤的孩子的妈妈。

      张雨鑫转头,终于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闷闷,怎么办?我好没用,我连爷爷最后留下的东西都没守住。闷闷,我现在,什么都没有了。我该怎么办,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  张雨鑫靠在了郝婉晴的怀里。郝婉晴抱着张雨鑫,用下巴抵着张雨鑫的头,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。

    “别害怕,你还有我呢。我们总会有办法的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  在怀里的张雨鑫仍旧流着泪,郝婉晴看着这个平时嘻嘻哈哈的人儿如此脆弱的样子,她心里不自觉抽疼了起来。该怎么去安慰你,该怎么让你能好受一些呢张雨鑫,还是喜欢看你笑,喜欢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家伙啊。

       郝婉晴俯身,用嘴唇轻轻吻去张雨鑫的眼泪,眼泪咸咸的,有苦涩的味道。张雨鑫感受到嘴唇的温度,睁开了眼,见到郝婉晴贴近的脸,很近很近,近到能感受到郝婉晴呼出的热乎乎的气息,她看到郝婉晴闭着眼,睫毛微微颤动,嘴唇轻抿着,是刚刚吻过自己的泪,这副温柔的样子,让她忍不住轻轻靠近,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郝婉晴的嘴唇好柔软,带着温度,张雨鑫闭着眼忍不住用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,感受到郝婉晴身子一震,抱着张雨鑫的手拢了拢,算是回应。此刻,整个鼻腔,都被郝婉晴的气息包裹,温柔的,令人心安的气味,分外让张雨鑫眷恋。

       过了好一会才分开。两人没有再说话,张雨鑫躲在郝婉晴怀里,没有再哭泣,她感受着郝婉晴的心跳,安心地闭上了双眼。郝婉晴看着终于入睡的张雨鑫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。自己也躺了下去,抱着张雨鑫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整晚,太累了,是要休息了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叉叉,我会陪着你。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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